慕容曜伸手向她额间探去,发现还是热烫不已,显然,没有汤药,很难降下温来。
他对着她的后脑勺,耐心地再度唤了一句:“皇嫂,该喝药了。”
“不喝药,你的病又怎能好。”
他等待了片刻,见她还是毫无所动,只得轻轻地叹了一声。
面对不听话的病人,总是有很多方法。
慕容曜将她整个人翻转过来,不再理会她乱扯乱动的那嘤咛般的声音。
幽黑的墨瞳盯着药碗看了片刻,缓缓拿起汤勺,舀了一口,喝到口中。
尔后俯下身子,将轻薄的唇贴到她的唇上,轻轻地辗转了一下,慢慢地将温热的药汤度入她的口中。
她似有些不满意这样被迫喝入药汤,用舌头朝外面抵了抵,做着轻微却又无用的抵抗。
却恰好碰到了他薄凉的唇,引得他微微一顿。
慕容曜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尔后他毫不留情地抵开她的牙口,用指尖捏住她的下巴,微一用力,药汤就自她的口腔乃至于喉间一路流淌了下去。
只见她纤长脆弱的脖颈伴随吞咽的动作,微微一动,越发显得其上跳动的脉搏明显起来。
他用大手抚上她的脖颈,包握上去,几乎可以握住她三分之二以上的颈项,感受着她的血管在自己的手心里跳动,一种莫名的愉悦涌上心头。
他又给她度过去第二口,第三口药,直到汤碗既尽,她才终于安分下来。
慕容曜看着她沉睡中的安静面容,病中的她越发显得柔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