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能看到自己此时的眼神,当知道有多么的怜惜,以及一种执著般的迷恋。
如同她对凉意是渴求不够的一样,他对她,亦是如此,甚至更甚些,他虽然此时体温正常,但是却不比沙漠中的迷路人的渴求少。
她于他,不过是引鸩止渴,触之便越陷越深的女儿香,无尽的贪恋与温柔,红尘万丈。
或许他早该参透这一切,参透自己的心,在她嫁予他皇兄之前,便将她毫不留情地抢过来,强势地宣告,她只能是他的。
从前那个矜贵冷冽,杀伐独断的太子慕容曜,或许也没有想到,平生所有的犹豫与迟疑,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也不至于,如今,只能在她这般天真单纯的时候,才能肆无忌惮地打量她。
他似乎是离相雪露太近了,令她微有所感,知晓眼前的人就是方才给予她凉爽的人,便以为他那里还有更多。
胡乱地伸手乱挥,机缘巧合地抓到了他的手。
慕容曜的手如玉骨一般,修长好看,冰冰凉凉的,常年都比寻常人的体温要低。
她碰触到以后,便好像遇到了什么珍宝一样,死死地抓住,不肯再松开。
“头痛……好热……”她嘤嘤地低泣着,仿佛真是难受极了。
她将他的手拉下来,虽在病中,此时的气力却极大,毫不犹豫地,仿佛那只手是属于她的一般。
相雪露将慕容曜的手拉到自己的枕边,以面颊贴过去,贴得紧紧地,嗓子眼发出小猫般舒适地轻哼声,不时地用脸蛋顺着他的手心慢慢地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