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家家大业大,漏洞也多,徐赟不过暗中收集一些,就整了个满满当当,这回也不和离了,扬言要休夫,范家治家不严,区区范淮更是浑身透风,想抓他的把柄还不容易?
范淮一听要休夫,当场就要打徐珍。
但徐赟亲自派过去的人也不是吃素的,立时就把徐珍接出了范家,后面和离还是休夫还是两说,但人不能再受范家的气了。
范家以世家大族身份自居,开始只想气压徐珍,毕竟一介女流,就算和离了,名声也坏了,况且还有孩子,只要拿捏住这两点,迟早会乖乖就范。
谁知,徐赟本就是个不太在乎名声的,他派去的人简直一脉相承,见范家死不要脸,干脆大张旗鼓的数落范淮的龌龊。
两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很快整个庐陵都知道了。
他们不要面子,但范家还得爱惜羽毛,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多传一天,范家的声誉就多污遭一天,终于开始主动谈和离。
只是这回,徐家不干了,咬定了要休夫。
最后双方各退一步,两岁大的范月宁跟着徐珍来京城,待到十五岁及笄后再回范家,从范家发嫁出嫁,如此,徐珍和范淮正式和离。
何氏抱着徐珍哭得脸都花了,徐珍也是泣不成声。
杨氏也在抹眼泪,但脸上的怨气还在。
她捏着帕子扫了一眼瘦瘦弱弱的范月宁,都两岁了,还瘦得跟个猫崽子似的,一点儿小孩子的喜庆都没有,这要是养不大,范家不得回过头来怪自家?
再者,带着一个小拖油瓶,珍儿可怎么再找婆家?
一屋子人都泪眼涟涟,小葱和大藕端着铜盆进来,伺候众人净面。
徐珍摸了摸徐珠和徐璎的发顶,然后对着杨氏喊了声“娘”。
她小心的去看杨氏的神色,果然她娘并没有祖母那般高兴,娘总是忧虑的、严肃的,这个时候忧虑甚至盖过了再见的欢喜。
连珠儿都说了句“大姐姐受苦了”,娘竟然只是埋怨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