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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养伤的那一个月,徐叡便是无论多晚都会回来,一概应酬都推了,有时候连官家的留饭都敢推,渐渐传出了他惧内的名声。

但闻予锦想,他是不是怕自己再跑啊?

圆房和不圆房,不光是身体层面的,更多的还是心里以及未来考虑。他怎么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啊。

后头几日,何氏把府里的账册送了过来。

这一回,闻予锦接了。

而徐叡则给了她另外的一个账本,是他的小私库,连亲娘都不知道的。

闻予锦这才知道,他身家竟如此丰厚。

……

冬月的最后一天,徐珍被接了回来。

才刚过完二十岁生辰,整个人竟如同风吹便倒的芦苇,一片凄楚与孱弱。

她福了福,拜见亲人。

身后还跟了个乳母,怀抱着两岁大的范月宁。

徐珍可是徐家的头一个孙女,真是珍儿宝儿一般的疼大的,何氏尚顾不得看外孙女,眼泪当时就滚了下来:“我的心肝儿啊,那范家收拾的还是轻了!”

本来徐珍可以再早一些回京的,谁知徐家提出和离,那范家竟然不肯。

扬言只可休妻不可和离。

何氏一听便气炸了,徐赟回来的时候,她已经装点好了行囊预备亲自去江右。

徐赟自然不许,总归就是个折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