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儿在门口不满的撇了撇嘴,遂将门关上离开了。
他结过汤碗迟迟没有喝。
林姷则坐在柴房的小胡床上给他调药,他看她在一旁自顾自忙乎的样子,心里忍不住起疑,皱着眉头问:“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看你的穿着,是他们家小姐?”
林姷看着手里的陶碗,一边将药膏调制均匀,一边风轻云淡地敷衍道:“因为我喜欢。”
他疑惑地问:“喜欢什么?”
他没有得到回答。
林姷从胡床上起来,笑眯眯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起来,把衣裳解了给你上药。”
他略微停顿,然后将手里的参汤一饮而尽,解开了衣服。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照顾我?这种下人干的活怎么也轮不到你来做。”他纠缠着这个问题不松,下一刻他就疼得叫出了声,带着几分怒意,道:“这是什么药,比撒盐还要疼!”
林姷不咸不淡地说:“你的脾气还不怎么好呢?怎知道比撒盐疼,难不成有人往你伤口上撒过盐?”
这回换他不回答了,也不再嚷疼了。手肘搁在膝盖上,微微弯着腰,垂着眼帘,看着地上厚厚的灰尘不知再想什么。
林姷觉得奇怪,他明明没多大的年纪,却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成熟的令人匪夷所思,他与她交谈时,她一点都不觉得他是个孩子。
她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不说话。
林姷叹了口气,看着他那布满伤痕的后说道:“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猜猜。”她看不见他的脸,也不晓得他反感不反感她这样揣测他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