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季秋皮肤薄,情绪一动荡,血色就会迅速漫开,脖子连着耳根绯红,激起人想咬的破坏欲,让人想欺负的很。

许嘉平想,宋季秋或许不明白,他现在最依赖的人才是只最该提防的畜生。

“走了。”他不露声色地敛好眼睛里的暗色。

宋季秋松口气,心从嗓子眼重重回落回原位,腿一软一屁股坐到地上。

许嘉平就这么站着低头看他,光从身后照来,照不见脸上的表情,却令他小动物的本能一般感到危险。

但他的脑子还懵着,忽略了大脑的强烈信号,重重喘息把先前紧张到缺氧的空气吸入肺部,手仍然拉着许嘉平,猛然想起什么,轻轻晃了晃他,像在撒娇一样。

许嘉平按照他的意思蹲在他身边,淡淡扫过他的眉眼,声音很低:“怎么了?”

宋季秋说不出自己的感觉,他怎么总觉得许嘉平有点不一样了,但他又没办法清晰感知到究竟有什么不一样,于是摇摇脑袋晃走脑袋里混乱的想法,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找出叠好的手帕,翻开折痕,里面躺了一片四叶草。

昨天出来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这儿有一大片三叶草丛。有三叶草的地方很有可能有四叶草。

有时候宋季秋觉得玄学值得一信,毕竟科学的尽头是神学,毕竟他都可以重来一辈子,那说不定四叶草也真的可以给许嘉平带来好运。

所以今天下山时他就特意停下来寻找,没想到费了好半天劲找到以后居然碰到那条狗。

四叶草叶片青翠,每一瓣都饱满得像个爱心,没被折压过,看得出来收集的那人极为爱护。

捧着他的人自己都没注意到袖口也沾上了泥土,手帕轻轻托着,好像在捧着一片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