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倒是不害羞了,把手攥得很紧,许嘉平的手指比宋季秋长出半个指节,轻而易举就能把他的手包进去。
“我们就这么站着?”许嘉平问。
宋季秋吸了吸鼻子:“我腿软,跑不过它。”
小时候被咬了之后有阴影,现在一见到腿就跟灌了铅一样。
“行,那就等着。”许嘉平抓着他的手,稍微往自己这边拉了一点想让他不要站在石堆上,宋季秋被这份力带过去,额头不小心磕上许嘉平的肩膀,顺势换了个位子。
那狗跟个智障警报器一样,一有动弹就叫唤。
其实许嘉平大可以安慰宋季秋不必害怕,那只狗虽然脏了点,但没有什么疯癫的状态,估计是附近哪个人家没有拴好跑了出来。但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思,他并没有开口。
傍晚的风吹起草木清新的香气,卷着折落的草屑在地上飞。
狗都嫌弃这种对峙太无聊,最后嗷呜一声,摇摇尾巴走了。
再过半天,宋季秋竖起耳朵,听到身后没有动静,问:“走了吗?”
许嘉平觉得有些人天生劣根这种说法是有依据的,比如他明明知道眼前的人很害怕,但只为了自私贪恋多一点温度,他可以面不改色地撒谎:“它没走,只是不叫了。”
宋季秋真的对狗有很深的阴影,胡言乱语道:“会咬人的狗不叫,好可怕。”
“嗯。”许嘉平垂眼,他们相握的手心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有酥酥麻麻的痒意,风一吹,好像传到了嗓子里心里,到处野望丛生。
“这里到市区多远,被咬了打狂犬疫苗来得及吗?”看得出宋季秋脑子乱成一滩浆糊,毫无逻辑,攥住许嘉平的手越握越紧,炙热的温度之下能清晰感知到掌纹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