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宋季秋也并不在乎这些。

他轻轻拿手背触碰许嘉平的手,一触即离:“疼吗?”

他把伞往许嘉平那边更倾倒一些:“我没有质疑你,就是气不过你老是做危险的事情。”

许嘉平当然可以从宋季秋的言行中探知到他并没有任何看不起的想法。

但人总是一种得寸进尺的生物,他只想卑劣地试探宋季秋的底线。

明明对方如他所愿做出了回复,他却一边窃喜一边夹杂了负罪感。

当然后者就几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他们现在应该算作和好,宋季秋有点高兴,摸出口袋的一个糖,顺毛撸狗狗:“好朋友,请你吃糖。”

许嘉平听到“好朋友”一词时,原本心中泛起的隐秘的喜悦逐渐消散,他低下眼,接过宋季秋的糖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薄荷清凉的味道既甜又辣,最后竟然泛起一丝苦味。

“我们去医院?”宋季秋担心许嘉平的伤口。

“没事,”许嘉平接过他手中的伞,侧身半个肩膀在宋季秋前头帮他挡住一些风,两个人的距离因此更加靠近。

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气息浅淡,叫人晃神了一瞬间。

“手还没废。”许嘉平说,“去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