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是在品味这句话的含义,又好像是已经意识到了事情的结局,总而言之他的眼神复杂的让人没法深究。
也不知道江熠的话戳到了他什么点,他踉踉跄跄的后退一步,把剩下半壶酒洒到地上,洒完疯疯癫癫的一笑:“那就提前祭拜一下我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勇气——撞了南墙又怎么样,我的付出、我的感情、我的一切的一切,在阿止那一剑里,在初见他时……注定回不去、回不去了啊……”
他半疯半醒的从客栈楼梯上走下去,也许是不愿意面对,也许是想要逃避。
大概离开了客栈有一小段距离,他的酒壶忽然摔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啪」的声音。
不知道是夜深露重不小心绊了脚,还是他酒气熏天醉倒过去。
这原本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江熠却忽然变了脸色,他瞬间追出去,只见一地的碎酒壶片,和一小滩血迹,人已经不见了。
他连忙激活传信符,把孟也催起来,自己则顺着血迹追了上去。
孟也被他这一宿折腾起来两回,彻底没了脾气,声音里藏着一点抱怨:“又怎么了?”
“起床!叫所有人警戒!有魔气!商秋子被人掳走了!”
他速度不慢,眼见前方一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夹着商秋子,也顾不上孟也了,将传讯符切断,紧随而上。
此人身法奇诡,好几回江熠险些都要跟丢了,但是明显能感觉到对方在引着他走。
这种被人算计的感觉实在是糟透了,但却不得不跟上。
他一路将江熠引到城郊小树林,脸上面具一变,从笑脸变成哭脸,手中一转变出一把琴来。
他的手指在琴弦上不知道拨弄了什么曲子,江熠只感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