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
江熠看看门,再看看他,终究不希望他看到游无止之后搞出什么事端来,向前两步,往栏杆上一跳,坐的稳稳当当。
商秋子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坛子酒,递过来。
他的东西江熠半点也不想要,假笑着:“这大半夜的喝这么多酒我怕起夜,还是不必了。”
商秋子也不生气,把酒坛子往那一搁,轻声道:“我酿的酒,旁人求也求不到,现在送给别人喝,反倒还被嫌弃,当真是时移世易,越发轻贱了。”
此人相貌是那种十分邻家无害的少年感觉,虽说有时候让人一看就觉得莫名的茶和别扭,但他别扭也只别扭自己的,很少给别人添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此人对师尊心存暧昧,江熠其实也不愿意同他结仇。
只是今夜师尊毒性复发还没来得及恢复,孟也又是个指望不上的,出门在外,只剩江熠自己能留心周围,迟疑了一下,到底没接过酒壶。
也不知道他究竟是有什么心事未竟,此刻一壶接一壶的喝,没一会儿地上就滚了无数只酒坛子。
他这副样子实在像极了为情伤怀,江熠可以不在乎他,但不能不在乎游无止,琢磨了一会儿,斟酌着语气道:“你这样疯魔,他却不知道,或许知道了也不会赞同,值得吗?”
商秋子酒气未过,听他讲话还楞了一下,慢半拍的反应过味来,露出一个极灿烂的笑:“那你呢?你这样做,他就知道、就会赞同吗?如果他也一样不知道、不赞同,你会觉得不值得吗?”
江熠「啧」了一下,被这个反问给噎住了。
也许是因为两个人情形实在相似,也许是他刚刚犯禁心绪不宁,他竟在这酒香月圆里,和自己的情敌产生了几分感同身受的感觉。
他呵出一个不成音的笑,轻声道:“但我想,你的愿望这辈子也实现不了了。”
商秋子于是沉沉的凝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