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侵她的保安呢?”
“当时就给抓了,因为使用暴力手段强迫无谁会能力者发生性关系,被判了15年,黄少君及其家里人三次上诉法院还改判死刑,但都没有成功。”
戚白已经差不多猜到了:“不到死刑,起码也是个无期。”
“恶意性侵无社会能力者,并造成受害人自杀身亡属于严重情节,问题是……”高航顿了顿,都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妈的,就因为保安有一远房表叔在县公安局工作,这种傻/逼居然还当警察,太不要脸了!”
戚白静静听着他骂完,又问道:“你刚才说黄少君到处募捐?有没有固定募捐人?”
如果说仇视警方是他的动机,裴临是他的目标,那这个动机和目标就不是靠他一个人普通人能完成的
“还真有。”高航说:“这里,6开头的这串是用来资助他的银行账号,我们查了,不是个人账号,是一个境外注册的房地产公司,开户行在越南。”
戚白心里微微一沉,忽然问道:“之前打在裴临车上的那几颗子弹分析完了吗?”
高航摇头:“还没有。”
“那件事呢?”
高航像是被人突然扎了一下:“小叶一直看着呢,主动接触黄少君的只有小江,大佬……”
他还想说什么,被戚白打断了:“知道了,这件事等裴临回来再说。”
裴临正在医院里闹绝食。
主要是他家老头一天一锅鸡汤,让他有种黄鼠狼转世的感觉,刚生完大胖小子的良家妇女都没他补,于是他挑了个黄道吉日,一瘸一拐的越了狱。
没进家门前,裴临差点忘了里面还有个活物,此猫早在电梯门开的时候就蹲在了正中位线上,左右过不去一个人,跟提前量好了似的。
“还活着呢宝贝?”他一身泡发的消毒水味。
白猫当即耳朵一背,眼睛熏的眯了起来,脖子一伸,舌头从里面滑了出来——呕!
“……”
裴临发现他嫌弃的小表情有点眼熟,于是把和假肢差不多的腿从门外搬了进来,缓缓弯下腰,张开外套,抖出一阵飓风。
鲶鱼像装了弹簧,一蹦三尺高:喵!(尼玛的!)
这愚蠢的人类带着一身生化武器到处乱逛,要是开着窗,白猫会选择拥抱大地,然而没有,它只能撅着屁股,像只愚蠢的爬行动物一样,毫无尊严的挤进拳头大小的床缝里。
直到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裴临抹了一把镜子上的雾气,刮完胡子顺手抓了个发型,然后在风格迥异的衣架前瘸了一会,挑了件很衬病容的棉质t恤,在t恤外套了件撞色廓形外套,回头率超高的上班去了——其中有一半觉得他是美丽冻人的神经病,另一半觉得他是个养眼的残疾人。
“郑哲彬,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