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为季圳然笑的这一下,林纾清心中所有不安的警惕和局促如同崩盘一般慢慢在化解,她尝试着抬眼,嗓音却仍旧很低。
“我不知道。”
填西北林工的理由其实很荒谬。
林纾清不是不知道,是她不敢说,她总不能说是因为小时候看火箭发射她总是很激动,她最近努力找找,发现自己或许对这方面还挺感兴趣。
而这个大学恰好又是贺启廉到班上介绍过的。
她就填了。
荒谬吧。
所以林纾清不敢说,她怕他们笑她,好好的年级第一保送不要,排首不选,非要跑这么远去上一个让大家都为之震惊的学校,她究竟脑子里在想什么?
被人议论久了,就像是会生出错觉,想到一个没有太多人了解她的地方,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她不排斥她现在的状态,但她依旧想突破自己,想做出点什么。
是她林纾清自己做出来的成就。
仿佛不问便知的回应,季圳然在她的一片沉默之间,似悟出了什么,他试探性温声问道:“做决定时,有没有和祁闻相关的因素?”
林纾清愣了一秒,摇了摇头,“没有。”
是完全和祁闻无关的走向。
季圳然就笑了,散漫的姿态起身,依旧是平时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他说:“做什么决定,记得,永远不要以喜欢为先,一定要你自己想明白了,非常渴望甚至迫切想要去做,才能放手去做,你的想法最重要,所以不用担心家里人他们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