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把他们当乐子,皇城群众也吃瓜吃得尽兴。
而在这群乐子中最乖的就是那位禁军统领了。
吃瓜群众们和群狗们以为他也不过是疯狗的一员,而都督本人的心中却好似并非如此,时不时还以兄弟相称,这可羡煞了旁人。
都督对他的态度很是暧昧,而他对都督也是最为亲近和忠心的。
所有皇城人都知道这一点。
而现在,这位最为忠心的狗却坐在了傅府的书房。
一个有造反之心的逆贼身边。
顾惜朝看着帘内坐着的禁军统领,面不改色地双手抱拳一敬打了声招呼,心中却是已经感觉到了窒息的可怕。
他在喝水。这位禁军统领在僵硬地、非常人一般地直视着前方,一下一下地喝着杯中的水。
他手中的杯子很小,早就空了,可他还在喝着,就好像一个没有自我意识的、会活动的木头人。
这位统领变成了药人,顾惜朝意识到。
药人乃是傅宗书手下的另一大杀招,平日里都是用来制作死士。
顾惜朝在夺取逆水寒时曾不下一次看到过药人的出现,也见识过药人的可怕。他们不惧痛,不怕死,没有自己的思想,实力强大,完全听从主人的命令。
他们的强大来源于药物透支潜能,而透支代价就是他们的命,仅仅只能活三年的命。
顾惜朝明白,傅宗书是在威胁他,向他展示药人,提到他的兄弟,是在告诉他——
看连大名鼎鼎、武功高强的禁军统领都能被他傅宗书变为药人,你顾惜朝这一区区贱民又能如何?
不如老实听话,省得害了你的兄弟、你的家人,自讨苦吃。
当然这些话傅宗书是不会明说出口的,他只是哈哈笑了笑,豪迈的,状似亲切地向顾惜朝承诺着,事成便会安排他的兄长去禁军做事,待替换统领之时再让他的兄长接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