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两国的友好关系,大禹朝廷定然不会拒绝此事。只是新帝喜静,不会亲自参加,由三王爷代为出席,办宴一事也让王桃与礼部全然负责。
彼时,王桃定然不会待在新帝的身边。按照临属国的习俗,那场婚宴也会向全城开放,为了维护秩序东厂和禁卫都将注重于此,相对的,皇宫的守卫将会薄弱,正是他行大业的好时机。
当然,为了安全,傅宗书也不会亲自前往。
他唤来了他的嫡女婿,本就是贱民出身和其他女婿相比根本不值一提的顾惜朝。
初听造|反,顾惜朝是肯定不愿的,即便他的岳父承诺事成会给他封王拜相。
顾惜朝承认,他自幼就有想要拜相的野心。但他的野心不代表着他的不臣和不义。
他的相该是大禹的相,他治的国还是大禹的国。他想亲手建造一个盛世,除去那些尚且还存留于天下的阴霾,那些在他记忆中的黑暗。
但现在呢?傅宗书要反,一个乱臣贼子,要反一个好不容易才踏入和平还未满一代的天下。
顾惜朝有志,但他的志绝不是造出一个新的乱世。
傅宗书也知道顾惜朝在犹豫什么。他太懂年轻书生了,虽不得志,但内心总是燃着一股让人发笑的正气。
可这正气又能维持多久呢?
一腔热血,一身傲骨,难道面对妻儿的命,面对家人的险还能不折吗?
傅宗书状似亲密地拍拍顾惜朝的肩。
“好好干。”他说,“也为晚晴和我那孙儿徒个好,以后这相府还要靠你呢。”
“不敢。”顾惜朝道,“还要靠相爷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