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几秒,他把仪器拿出来,看了看,重新坐回去。

宋晏难得表现出心急的一面,皱眉问:“怎么样?”

吴医生低头在本子上记录着什么,说:“邬先生是不是怀过孩子又流掉了?”

听到这句话,在场的两人都愣住了,宋晏下意识看向身旁的男人。

邬席低垂着眉眼,双手放在膝盖上,无措的攥着衣摆。

“嗯。”邬席不想在宋晏面前说这件事,每次提起,涌上来的记忆就像一只大手,要把他拉入深渊。

“邬先生这个问题不只是单纯的味蕾损坏,还有流产造成的身体机能失灵,因为身体损坏的太大了,自己产生了保护机制。”吴先生难得脸上流露出一丝为难,停顿了一下,说,“我只有百分只二十的把握。”

从诊所出来,宋晏一直没有说话,在吴医生说出那句话的时候,宋晏就没有再说一句话。

邬席上了车子,发现宋晏还站在车门外,没有要进来的意思。

“李乐城,你先送邬席回去。”宋晏的声音透着深深的疲惫。

李乐城道:“好嘞。”

车子启动的时候,邬席瞥了一眼宋晏,男人也在看自己,那双野兽般的眸子里盛满了他看不清的情绪。

邬席感到一阵心悸,移开了视线。

一直到九十点宋晏都没有回来,邬席洗完澡,睡在床上,第一次感到这张床原来是那么的大。

吴医生说的没错,邬席自从那晚后身体就变得很弱,体寒怕冷,一个人在被子里睡一夜豆没有半点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