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个子的男人把猎犬牵到车前,猎犬吐着舌头,喘着气在邬席身上嗅着,湿热的气息隔着防咬器喷洒在裤腿上,邬席脊背绷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确定邬席没有到周期时间,猎犬被牵走,高个子男人拿着一个黑色的防咬颈圈和一盒药递到他面前:“戴上这个,进去前吃两粒抑制剂。”

邬席松开手,掌心多出一排鲜红的印记,他没有感觉到疼痛,顺从的接过东西,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戴上颈圈,服下抑制剂。

这是一条小路,通向医院后门,邬席跟着两个男人进了医院,坐电梯直接到五楼。

电梯门刚打开,一股浓郁的栀子花香扑面而来,走廊上护士们忙碌的奔走着,尽头隐约传来压抑的吼声。

邬席双脚生根,迈不开步子,黑衣男人不耐烦的推了一下,他踉跄着走出电梯,跌进一片栀子花香的海洋。

腹部早已痊愈的疤痕隐隐作痛,浓郁的花香化作一只巨大的手,粗鲁的撕扯开结痂的疤痕,露出里面鲜血淋漓的器官和内脏。

这里面原来有一个生命,但现在它只是一道疤。

邬席抚上腹部,细长的眉毛微微蹙起,呼吸间都是令人窒息的栀子花香。

“愣着干什么?跟上来。”高个子男人说。

邬席收回手,加快步子跟上去。

走廊尽头是手术室,护士们端着盆进进出出,里面满满的血水触目惊心,空气中的花香混着浓重的血腥味。

越靠近里面的声音越清晰,像是受伤的野兽的嘶吼,光是听到就能感受到声音的主人正在忍受着多大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