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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把自己,也变成那些画。

好像那些画,才是梁令的具象,是他几十年来欲望的深渊。

所以那些画没了,被烧了。

他也要把自己,以同样的方式,献祭于此。

程术知视线落在程肆身上,落在这个“儿子”身上。

“记住了,是你杀了我。”他还是在笑着,“现在是我如你愿了,儿子。”

他指尖轻点,清脆一声响,打火机金属盖翻开。

十一月中旬。

北京彻底冷了下来,秋天短暂得让人怀念。

道旁的银杏树陆陆续续变了色,金灿灿的,给整个四九城都添上了一道独有的景。

言柚下了课,从教学楼下来就瞧见绿化带旁人行道上的人。

身上是黑色高领毛衣和及膝大衣,肩宽腿长,关键那张帅脸还一派冷淡,整个人都透着股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感,迷人得要死。

但好像越来越冷了。

他的头发也比之前长了些,这个点的校园人流到达顶峰,路过的女生们都不自觉把目光投到他身上。

从前出现还有女生敢大着胆子,上前尝试要个联系方式,现在周身的疏离气质,却无端让人不敢靠近。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前两天还不愿意去理发店,准备让言柚随便帮他剪两下。

精致程度明显倒退。

陈雪依那胳膊肘杵了言柚几下:“宝,你男朋友怎么这么粘人啊,是不是恨不得天天来接你啊。”

刘蔚见过八百遍,今日乍然一看仍遭不住地感慨:“卧槽,真的好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