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又没怪你。”程肆捏着她手指,“就当是体会一次我自己干过的混账事儿。”
言柚轻轻笑:“你知道就好。”
车开进地下车库,程肆从电梯里一直紧握着言柚的手回家。
“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他揉揉又捏捏,把那串芙蓉石重新戴回她腕上,又道,“不会带你回去见他的,这些年我也没有回去过了。”
言柚“嗯”了一声:“其实也没有说别的。但他提了一句我姓言,还说到,说到十多年前的事。他好像说我爸对他有恩。”
程肆顿了一下:“他是这么说的?”
“嗯。”
言柚想着程术知当时那个语气,斟酌一番还是道:“我觉得有点奇怪……我爸当时是为救你奶奶死的,那他说的时候,按常理不应该是‘对我们家有恩’,或者‘对我母亲’有恩么……为什么会是‘对我有恩’,你觉不觉得哪里怪怪的?而且当时的那个语气,我说不上来,但总觉得有哪里很奇怪。”
是很奇怪。
一个凶手,毫无愧疚之心,甚至还明目张胆对牵连进来的无辜之人言谢报恩。
程肆闭了闭眼,言柚想去冰箱里取瓶水,刚还合眼沉思的人就立刻站起来,从后面环着她一起走。
离不开似的。
“你干嘛啊。”言柚推搡两下,分毫不动。
程肆:“要喝水?我帮你拧。”
说着就拿了一瓶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
言柚:“……”
这还不止。
言柚不知道是什么打通了程肆身上奇怪的按钮,从回来之后,她去哪里、干什么,程肆都要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