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可以因为母亲的骤然离开,接受不了。
但为何又会在这十年间,暗地里不停止地调查梁令当年寄到江城的某样东西呢。
他在找什么?
言柚眼睫不停地颤动。
“哥哥。”
她伸出手来,指尖轻轻点在他手背微凸的青色血管上。
“你厌恶别人碰触,也是……因为差不多的原因吗?”
程肆低眉,望着言柚小心翼翼的动作。
片刻,才低声说:“和他有关。”
令旖的行为,都是在程术知的命令下完成的。
“不严重了……怎么这幅模样,”程肆笑看过来,“这不是没多大影响么,你现在这样碰我我也不觉得厌恶和难受。”
程肆的神情始终很淡,他连说那些话的时候,都没有多大起伏。
怎么会没有呢,那样对待他的人,是他亲生的父亲。
她连被言为强和郑蓉丽忽视都觉得难过,觉得委屈得要死。程肆被那样对待,他的难过,又有多沉重。
可他越是表现得平静无谓,言柚一整颗心,就越揪得发紧。
好疼啊。
怎么会不怎么疼呢。
怎么会记不清呢。
那样的疼痛,忘不掉的。
言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程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