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柚僵了僵。
她好像有种预感。
程肆所要说的,他对猫的害怕,将会如何形成。
程肆放了下手,压在眼睛上。
“几个月大的小孩会害怕巨大的声响,几岁的呢,声响不会让他们害怕。但三五岁,肯定会怕疼、怕黑……”
言柚整个人颤了颤。
双手紧扣着,无意识的,在两只手背上留下了甲印。
程肆放下了手,睁开眼。目光扫过来,轻柔地捏住言柚一只手腕,让她松了手。
“别掐自己。其实也没有多疼,”他往她手里塞了一个沙发软垫,“我都记不清了。”
叶崇想让他回去,程肆不是不愿。
他只是,不想面对程术知,不想再继续作为程术知的“作品”而活着。
况且,他还没有找到梁令的真正死因。
对于十一年前的那场意外,程肆从未有过怀疑。
直到程望思离开前,老爷子当时只让他陪到了最后。
除了留下那句将他与妻子合葬的遗言,弥留之际,程望思合眼喃喃:“阿令,术知是在怨我们断了他的路……我来找你讨骂了,是我包庇害死你的凶手……”
那句“断了他的路”,才让程肆想起一件事。
梁令离开后那一年,他半夜醒来,总会撞见书房亮着的灯。
他以为程术知是在忙工作,后来由此偶然从开着的门缝望进去,才看到他原来是在喝酒。
在那之前,程术知滴酒不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