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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低低的一声。

言柚转头看着他。

隔了好一阵,慢吞吞地说:“我中午其实还回了趟家。”

程肆静等着她下文。

言柚说:“我妈和我说了很多。”

风刮过来,正好吹向她的脸颊,程肆左脚往旁边迈了半步。

挡住了风。

言柚并未察觉,只低声把郑蓉丽那些话,抽丝剥茧地留下几句关键,轻轻说给他听。

程肆垂着眸听完。

刚才路过时那棵树时他并没怎么注意,但还是有几句闯入了耳中的。想来是那些人的话,再次干扰了言柚的心思。

傍晚刚见面时,小姑娘虽然表现得一切正常,但他还是隐隐觉得她有心事。

现在想来,原因在此。

她在压抑着难过和不解。

程肆忽然伸出手,帮她紧了紧松散的围巾,问了句不相关的话:“今天吃药了没有?”

言柚点头:“吃了一顿的。”

程肆说:“回去记得再吃一顿。”

“噢。”

他这才说:“我们生活的这片土地,有太多传统,但不是所有的都是好的。父权制社会下,女性群体依附于丈夫与儿子而生存,她们被灌输了三纲五常,自我不断的退让,最终消失。所以即便是到了现在,养儿防老、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种被奉为普遍的‘传统思想观念’仍然大行其道。”

程肆一字一句地说:“但是,人类在往前走,因两性生理结构产生的社会分工在逐步变化,男人能做的工作,现在女性一样可以做,甚至可以做得更好,也因此,越来越多的女性得到了思想解放,得到了人格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