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教授,”程肆冷淡又疏离地称呼他,“二十四年了,您还要在我身上研究什么?”
程术知淡淡一笑:“程肆,我是你爸,我从来没有害过你,我也不会害你。”
程肆不想纠缠,越身而过,又停了一下。
两人并肩而立,面朝不同方向。程肆微微侧眸,又轻又淡地抛出个问句:“来这个地方,你都不心虚吗?”
留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下了山腰。
停车场时在山脚下一处平地,此时里面的车辆并不多,他一眼看见远处程术知那辆黑色奔驰。司机还在车里。
风更大了,擦过人侧脸,留下一阵凉意。
程肆半倚着车身,掏出烟盒与打火机,取出一支咬在齿间,拢着手点燃。
深吸一口,白烟被风一吹,散得很快。
半根烟然过,他夹在指间,又抬起另一只手张开按了按太阳穴。正要寻垃圾桶捻灭烟蒂时,身后有人喊道:“程肆。”
程肆一顿,面色是前所未有的漠然。
他没有回头,狠狠摁灭未燃尽的烟。
令旖在他背后两三米处停下。
女人穿了件毛衣,下身是条同色系略深些的针织裙,此时大衣拢在臂间,妆容精致,身姿窈窕。
“你回来了。”令旖浅浅一笑,仰头笑对着程肆,柔柔地问:“不走了吧?”
程肆一个眼神也没给,只吐出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