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就松开了梁风的手。
转身离开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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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风后来想,其实自己从来都没有真的弄清过沈颐洲的想法。
她以为她在他身边呆得够久,早已不会像最开始那样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需要那么谨慎地揣测他话语里微妙的意思。
可那天梁风才知道,她以为的她更了解沈颐洲,其实不过是他允许。
他允许她知道那么多,他允许她不用再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可一旦他将权利收回,她便也在瞬间回到最初的状态。
雾里看花,焉知福祸。
沈颐洲一走就是两周,梁风最初一个星期每天白天去梁珍那里,晚上还回沈颐洲这。第二星期的时候,梁风默默收拾了家里的东西。
因沈颐洲再没给过她一通电话。即使前段时间再忙两人之间的联系再少,也从没有这样过。
一通电话没有,一条消息没有。
梁风把家里原本属于自己的东西收好,剩下的都拜托阿姨放进衣帽间的储存室里。
阿姨说放进去就不好日常拿来穿了,梁风笑笑,说自己应该不会再回来了。
阿姨惊愕了好一会,却也还是什么都没说。
第二周,梁风搬回了梁珍的住处。
她同房东换了交房租的账号,不再用沈颐洲的钱。
第三周,沈颐洲依旧没有给她任何电话。
梁风已做好和严琛坦白的准备,反正她已与沈颐洲再无任何瓜葛了。严琛再也无法威胁到她。
却没想到在五月末来临的前夕,收到了贺忱的电话。
贺忱在电话里说,他这个月末正好有个饭局会遇见南方石材的李老板,所以打电话来问问上次的事情她解决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