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什么大事。”
梁风没回答他这话,只抬头亲了亲他的下颌:“我要睡一会了。”
卧室安静下来。
下午两三点的阳光从床尾未拉上的窗帘处泻进,婆娑的树影穿过明亮的玻璃无声地在地板上摇曳。
鼻间是他身上稳妥的香气,混杂着淡淡的发自皮肉的气息。
明明这是梁风第一次在这里地方入睡,明明这是个对她来说完全陌生的环境。
可被沈颐洲抱在怀里的时候,却叫她无可自拔地觉得安心。
像是走进一片沼泽,放任自由便会越陷越深。
可她一半惶恐、一半贪恋,生生将自己撕裂成两个矛盾的个体。
惶恐那顿她“名不副实”的晚餐,却又贪恋他此刻的“深情”。
最后,只能试图让意识停滞,只怪她不会酗酒。
可如何睡得安宁。
梦里似有无数个场景疯狂切换,惊醒的一刻却什么都不记得,只觉得浑身疲累,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
睁眼直直地望向洁白的天花板,仿佛手脚都被捆绑。
许久,听见门口传来声音。
转头去望,才发现是沈颐洲走近。
他把手机放在床头,重新躺回梁风的身边,半靠着床头,伸手点了一支烟。
双目轻轻地阖上,眼下有极淡的疲怠感。
梁风靠进他的怀里:“出什么事了吗?”
沈颐洲眼皮缓缓抬起,声音平淡:“晚饭取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