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裴枭白心中不安,管不了那么多,又觉得事情不妙,一边摸出手机拨通了谢昭的电话,一边哗啦啦捏着钥匙串打开了家门。

在没了墙壁和家门的阻挡后,那股甜蜜黏。腻的花香信息素味愈加浓烈,像是拼命缠。绕的菟丝草一般缠在他的丝缕精神力上,卖力地扭曲勾。引。

“喂?”

电话接通了。

耳边谢昭似乎是刚下班回家,懒洋洋地问他打来电话有什么事?有事快说,没事别打来打扰他休息。

谢昭语气重重地落下,提前堵死了某种可能性,直言姜予那边他是不可能帮忙追人的,想都别想。

然而裴枭白唇边即将脱口而出的求助语却在看到屋内景象中卡壳了。

室内只亮了一盏小灯,纸箱子们四处大开散落在地面上,他的视线集中在沙发处,一团蜷缩的人影夺去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面色潮红的姜予怀中抱着一件里衣,像是盘踞在金山银山珠宝堆上的恶龙,固执地圈守着自己的宝物。

姜予甚至深深地埋首,尖牙咬在里衣的领口处,似乎是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一双亮的惊人的双眸迅速朝着声响处望了过来,如同未开化的兽,幽幽地闪烁着光芒。

“喂?喂?”

“有事吗?喂,不说话我就挂了。”

谢昭不耐烦了,听裴枭白久久不出声,皱着眉咂舌,猜想该不会是裴枭白不小心压到手机才失误打给他了。

他又等了几秒,还是没有回应,正欲挂掉电话时,便听电话的另一端发出一声剧烈的“啪嗒”声,好像是手机掉在地上了。

反常的举动引起了谢昭的注意。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