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让人……”碰。

说着说着,安成的话音逐渐弱了下来,眉头骤然拧了起来,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唇边也短促地吐了一个字,“艹!”

裴枭白听到了他说的话,伸出的手臂却没有收回,轻轻地落在姜予的肩上。

而刚刚还抡圆了臂膀要砸人的姜予顶着翘起来的毛绒绒卷毛抬起了脑袋,一双眼依然醉懵懵的,鼻尖挪动着四处嗅了嗅,然后委委屈屈地将头埋进了裴枭白的怀里,额头抵着腹部蹭来蹭去,双臂也圈住了对方的腰。

“……”

安成又骂了一串无言的脏话。

眼看着裴枭白将姜予卷起的衣领抚平,又用围巾将姜予露出的脖颈肌肤掩好,口罩也重新整理了一番,严严实实地遮的密不透风。

“你让他喝的?”

整理完,裴枭白摸了摸姜予的头,冷声质问一旁的安成,“他要自己点的话你不知道拦一下?”

先不说就算姜予要点酒他为什么要拦啊,一个大男人连这点权利都没有?再者,谁能想到二十多岁的成年alpha还能喝一口酒就醉?

安成觉得自己真是太冤枉了。

他把那杯缀了薄荷叶的朗姆酒推到姜予面前算是带了试探之意,毕竟裴枭白的信息素气味在大众面前也不算是秘密。

姜予拒绝他的理由明显也不是芥蒂他的分化性别,“不喜欢薄荷叶”代指的什么,安成心知肚明。

可姜予怎么会下意识地选用这句话来拒绝他?是因为在他的心中已经不自知地有了对照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