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成的身后,姜予正趴在桌案上,臂膀围成一个圈,大半张脸都埋了进去,只露出一双眼,朦胧地似睁非睁,涣散地凝视着前方。
裴枭白越过安成,伸长手臂靠近姜予。
看到裴枭白的动作,正小声换着花样怒骂裴枭白的安成话语卡了壳,连着“哎”了好几声,气音又短又急。
“别碰他!别碰他!”
“这家伙会夯椅子打人!”
忆起他刚刚上厕所将姜予托给吧台的调酒师照顾,结果一回来便看见调酒师缩着脖子,惊慌失措地拦在高举着铁质吧台椅的姜予面前,四周碎了一地的玻璃杯。
“老板!老板!救命!”调酒师欲哭无泪,丧着一张脸,“救救我!”
原来是有人趁着他给其他客人调酒的空档想和醉的晕乎乎的姜予搭讪,偷偷摸摸伸出手摸了下腰,还竟敢胆大妄为地俯身去嗅姜予的味道。
下一秒便被猛然直起身子的姜予给了一拳。
对方青了一个眼圈,恼羞成怒,伸着指头指着姜予的脸正欲破口大骂,结果又被摔了一身的玻璃杯,还被举起椅子杀气腾腾的姜予吓得腿软坐到了地上,扎的嗷嗷叫。
好不容易才把残局收拾好,又暗中嘱咐过以后不许再放这位客人进来的安成皱着眉转身,便见姜予又坐回了原位,重新乖巧地趴好了。
废了好大的劲才从姜予压着的手臂下把手机勾出来,正巧裴枭白打来了电话,不情不愿但也没办法,安成最终还是将事情告知了裴枭白。
对方听完以后,只说很快就赶过来就挂掉了电话。
可现在裴枭白赶过来了,问题又来了,安成特意瞥了眼裴枭白,扁了扁嘴,随口说道:“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