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予咬着后牙,身体轻颤着。
不要再想下去了,不许再想下去了!这有什么意义呢?这到底能意味着什么?这根本什么也无法改变!
姜予想,原来他是错的。
当他在沈军面前拍案而起,高声坚定道:“我会走到联赛的最后”时,姜予几乎都忘记了,他还是一个孱弱直至的病人。
他能以“友人”的身份再次出现在裴枭白面前多久呢?
他能骗裴枭白多久呢?
姜予在这时忆起了母亲姜玥,被永久标记过的oga迟迟得不到自己认定的alpha的抚慰,一年一年的衰败下去。
不是没有人劝过她去洗掉腺体上的标记,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姜玥年轻又漂亮,远近闻名的美人从来不缺少追求者,可是她都坚定拒绝了。
姜予其实早就知道,即使没有那场意外车祸,姜玥也已经撑到了极限。
在不知道事情真相前,姜予恨着只有一个父亲称呼的无名alpha,恨他用所谓的“爱情”绑架了真心人,怨恨天平不公,世人真心难辨。
直到戚戎得以证明,他配得上姜玥的忠诚和爱慕,可惜命运作弄。
姜予还记得他幼年时被姜玥抱在怀中,睁着圆圆的双目问她为什么只有alpha和oga之间存在着标记,这多不公平。
如果alpha和oga都没有遇见自己渴望一生标记的那个人,又或者他们信息素匹配到的人不是良人,他们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