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玥也不知道答案。

她是个oga，恰恰好，她爱上一个alpha。

姜予在那时明白了一个道理，这世界就是那么的不公平，alpha和oga就像是磁石相互吸引的两极，总会相遇的。

高度匹配的信息素会让所有的爱人们陷入“多巴胺”的甜蜜绑定，在生命的极限内紧紧相连。

姜予莫名觉得，这套只适用于ao之间的理论也能套用到他和裴枭白身上，尽管他们两个人只是朋友，尽管他们两个人都是alpha。

他和裴枭白之间相连，不是因为信息素，而是因为他们本身。

但迟早有一天，这个联系是会断裂的。

姜予的神色难以琢磨，他抬头扫了一眼桌面上摆放的大大小小的药瓶，突然垂头笑了，低低地笑出了声，笑出了泪。

这就足够了。

能从裴枭白那里知道，这八年里，除了边界渺无人烟的冰原、他早已故去们的战友、和零零星星知道他的人外，原来还有人在记挂、想念、等待他，这就已经足够了。

人这一辈子，能遇见几个挚友做到如此地步呢？

可裴枭白做到了。

姜予吐息间放空自己，捏起笔开始给肖先生回复，在便利贴上写道「谢谢，不必了。对了，我是alpha，您应该知道吧？请问您呢？——姜予」

虽然也许是他自作多情了，但告诉邻居肖先生这一点还是有必要的。

他指尖的笔放平后，姜予甚至下意识地点开了微信里与裴枭白的对话框想要说些什么。

可最后，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熄灭了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