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也不用说太明白,她一定能听懂的。
沈漫看说的差不多了,又拉她聊了一会家长里短,就起身告辞。
萧析无一回来,就看到贺兰容忧心忡忡的在正厅走来走去。
“怎么了?”他走过去问。
贺兰容赶紧将情况说了一遍,有些担忧的问道,“这件事……会不会有人想陷害我们?”
萧析无听完,表情阴沉了下来,“我回府之前,恰巧听说了三弟今日丢了个被打的浑身是血的人到五弟那。”
“这……”贺兰慕担心的拽着他的袖子,紧张兮兮的开口。
她读书行,对官场的事就不太懂了,但绕是如此,她也明白了这件事的不对之处。
萧析无冷笑一声,“怕是五弟做了什么不干净的事,想栽赃到我们身上。”
“父皇还没死呢,这老五就这么着急。”萧析无说话也是个不拘一格的性子,说话直来直去。
“那怎么办?”贺兰慕皱着眉。
萧析无安抚道,“没事,三弟妹不是来了吗?三弟也当是清楚这件事的内幕,别担心。”
贺兰慕才轻轻点点头,他们周王一脉,权势弱,一直小心谨慎行事,但是如此,也躲不开被拉扯进夺嫡之争的命运。
沈漫在外奔波一天,累得不行,早早回了院子歇息。
赵管家来报,有几个婢女小厮请求离府。
沈漫不在意的挥挥手,放他们离开了。
不过都是些被收买的家货,今日这一出,也够吓唬他们一把。
刚在镜子前坐下,有人推开门进来,“太子妃,奴婢来给你梳头吧。”
“你是?”沈漫扫了一眼,发现不是阿芝。
她歪头想了一番,似乎……是荣姑姑调过来的丫鬟其中一个。
“奴婢叫小梅,来太子妃院里有些时日了。”小梅轻车熟路的给沈漫拔下了头上的钗子。
“阿芝呢?”
“阿芝姐姐有些不舒服,早早歇下来,所以就让我来给太子妃梳头。”
沈漫点点头。
小梅给她散了头发,就退下了。
沈漫脱了外袍和中衣,踢掉了鞋子,吹灭了烛火。
穿着里衣,裹着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
刚合上眼,就梦见一身是血的聂方站在她面前幽怨的看着她。
沈漫一个激灵坐起来,屋内一片漆黑,只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缝隙照在窗棂上。
她裹着被子坐起身,小心的打量了一圈儿。
“呼,自己吓自己。”
沈漫双十合十,小声的嘀咕,“那什么,要不是你给萧明轩卖消息,我也不会打你啊,这也不能怪我,要找找萧明轩……”
有风吹过,窗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嗯?”沈漫又迅速朝窗户看了一眼。
刚才是不是有什么东西闪过去了?
沈漫又裹了裹被子,就露出一张白净的小脸,把自己裹得像个粽子。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她裹紧被子,干脆闭上眼睛开始絮絮叨叨背起来。
“没有鬼,没有鬼……”她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背。
外边似乎起风了,夜晚宁静,叶子唰唰落下的声音格外清晰。
沈漫丢下被子,迅速跳下床,随便披了件外袍,打着灯笼就冲了出去。
阿芝作为贴身的婢女,有自己单独的卧房,就紧挨着沈漫的房间。
沈漫打着灯笼,趴在阿芝房门上看了看,她打算找阿芝凑合一晚。
看这情况阿芝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伸手紧了紧外衣,出了院子,夜晚院子里就剩零星几个侍卫在守夜。
打着灯笼,踩在白色鹅卵石小路上,快步往前走。
她是想去找叶淑钰的,可她和叶淑钰的院子一个在东南角,一个在西北。
沈漫想了想,直接绕过几条小路,往萧昀院子走。
正走着,突然听见两个婢女小声的窃窃私语,似乎是刚在厨房收拾完东西的两个小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