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被他盯得浑身发毛,挺想问一句,但她太了解傅斯年了,只要她敢问,他百分之百要奉上“自恋”等一连串攻击。她强忍住不自在的感觉,才没有自取其辱。
她刚要跟着退出去,傅斯年蓦地问道,“最近辛苦吗?”
“什么?”林锦稍怔。
有时候确认一遍并非没有听清,而是不敢相信听到的内容。
比如现在,林锦就为傅斯年的觉悟感到难以置信:难道傅斯年突然想做个人了?
他终于懂得明白她被奴役得挺辛苦了?
林锦将件递给他,心里高兴但还是故作高冷地说道,“还可以。”
傅斯年接过件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不辛苦你还偷懒?”
“……”林锦被刺激地唇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好,很好,她真是脑袋被门挤了才会误以为他打算做人了。从今以后,她一定每日睡前反省,来一遍灵魂发问:傅斯年是个什么狗东西。
闹了这么一出,傅斯年像是终于记起她这号人物一样,大堆繁重的任务让她头顶压。
林锦早有心理准备,在心底暗骂了句,面上一句抱怨也没有,也没折腾也没闹。她像是真收了性子一样,埋头工作。
整整一下午,她都老实得跟个鹌鹑似的。
傅斯年大约是纳罕她今天的乖巧,一连把林锦叫进来几趟,和昨天一样挑了点刺,结果林锦话都懒得说。
他忍不住频频翻看外面的监控,偏偏看不出什么异样,心里琢磨着自己是不是做的过火了。
难不成欺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