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冷气开的十足,凉意丝丝入骨。她踏进来时就感觉到有些压抑,不过这份威压明显不是对她的。
背对着她,有人站着办公桌前汇报工作,整个过程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傅斯年穿白色衬衫端坐在他面前,眸色轻淡到冷然。
林锦得到示意进入时,经理刚刚做结。
傅斯年翻了两页,低沉的嗓音微凉,“策划部这份耗了两天的‘杰作’,完全可以多印几份当典型了。”
经理面上一喜,松了口气。
然而酝酿好的自谦说辞,他根本没会说出口,就被傅斯年冷冷截断,“典型的反面教材。”
“你就没发现自己印证了一句话?用心在做梦,用脚写策划。”傅斯年不温不凉地睨了他一眼,浑身像裹了一层寒气,“你正事做得不怎么样,异想天开的本事不小。君锐为什么会养这么一群废物?”
经理紧张地捏了把汗。
其实也在意料之内,傅斯年向来不太好应付,工作时严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清冷的声线半点不妨碍他批评人时又损又毒。
“下次再拿这种东西丢人现眼,你们完全可以抱着垃圾桶,找个小角落蹲着做梦了。”
林锦将咖啡杯递到他边,忍不住偷瞄了眼,在心底为这个同病相怜的人默哀了分钟。
这男人真是把刻薄和恶毒演绎得淋漓尽致。
傅斯年似有所察,忽然抬眸看向她,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会儿,淡声吩咐到。
“你先出去吧,明早给我新的内容。”
经理在心底唉声叹气,面上不敢有丝毫地不满和懈怠,整理好东西赶紧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