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个想法惊到,顾娆将尴尬的情绪化为一声轻咳:“我就随口问一句。”
她没再说话,他也没有。
诡异的静默只持续了短短几秒,在他试图打破静寂的时候,顾娆冷不丁地问道:“沈良州,你老实告诉我,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了?”
沈良州已经被她折腾醒了,往键盘上敲了几下,顺着她的话问了一句,“什么意思?”
他被她这没头没脑的问法给问住了。
“你——”顾娆抿了抿唇,“你是不是想跟我分手了?”
“……”
骨节分明的手一顿,起泡酒被洒出了酒杯,沈良州面无表情地凝视着键盘上的酒渍,困意被她一句话驱散了大半。
什么叫做他想分手了?最开始说气话不理人的好像都是她吧。
“等等,”他揉了揉眉心,一时半会跟不上她莫名其妙的脑回路,“是不是因为,你不喜欢准备的这些?”
他确认了一下自己这两天很无辜,然后认定是梁博出的馊主意有毛病。如果她回答一个“是”,他就打算把梁博拖出来抽死。
“你别避重就轻,”顾娆打断他,一字一顿,“你还是跟我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外面有新的狗了?我不生气。”
“……什么玩意儿?”他对她奇妙的脑回路彻底折服。
顾娆“咝”地吸了口冷气,不确定他是真没听懂,还是装傻装糊涂,“我就问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因为愧疚,才准备这么多东西讨我开心?”
依照沈良州往日做派,怕是几百年也不开窍。称不上钢铁直男,但他把什么事都拎得太清,做不来这些。
“不是,”沈良州听着她一字一字咬得生硬,好气又好笑,“你为什么特喜欢把我往坏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