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走出的几个男人们脸上带着餍足的笑，其中一个把梁睿当成了服务生，随手塞给他一张卡，“把里边那小子送到十九楼，孟总今晚点他。”

梁睿握着卡一怔，眨了眨眼，就在这空挡被人猛地搡了下，“快去！发什么呆呢！”

这一下把梁睿推进了包厢，他很快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类似石楠花的味道。

意识到包厢内发生过什么的梁睿脸色变得铁青，他回头看那群酒囊饭袋已经走远，决定先找到裴阳。

裴阳并不难找，在环形沙发上被撕碎的衣服下，梁睿看到了一只白得发光的手臂。

梁睿大脑一片空白，赶忙把人从沙发上捞起来，好在裴阳睁着眼睛，胸口上下起伏着。

“你装什么死……”梁睿看到裴阳眼底的乌青和身上被虐待出来的痕迹忽然噤了声。

裴阳避开了梁睿的触碰，抽出勉强还能穿的衬衫披在了肩上，翘起二郎腿点了根女士香烟。

眉宇间不见彼时春风得意，只剩春情荡漾。

看得梁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我，我找你是想问问顾尹默的事情。”梁睿别开眼睛，强忍着尴尬说。

裴阳没再装傻，听到顾尹默的名字，随手掸了下烟灰。

“我和他已经没关系了。”

“你问错人了。”

他在撒谎，梁睿听出裴阳的逃避，只好耐着性子解释，“我是季青霖的表哥，你的未婚夫带着我弟弟下落不明，难道我不应该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