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裴阳发出一声哼笑，侧身，口中溢出的白色烟气吹向梁睿。

满身受虐后的新伤旧伤再次暴露在梁睿的眼前，裴阳垂眸扫过自己的身体，笑道，“谁会把自己的未婚夫送来会所做鸭子？”

梁睿的话哽在喉咙，一时无言以对。

许久，他才问：“你和顾尹默……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裴阳回答的很快，他歪头看梁睿，“你是直的吧。”

梁睿在金融界浸淫多年，从开始对男同的难以接受，到现在没有感觉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的他只是觉得无所谓男女，能找到一个人共度一生就行。

看他不说话，裴阳又笑了笑，“你不懂。”

梁睿在心里扶额，恨不得钻进裴阳脑子里看看他到底怎么想的。

最终他不打算拐弯抹角，直接说：“我确实不懂你们之间乱七八糟的感情问题，我只关心季青霖被顾尹默带去了哪里，他是否安全，如果你知道顾尹默经常去的地方麻烦告诉我，我去找他们。”

“凭什么告诉你？”裴阳的问题很现实。

梁睿张张嘴，再次哑口无言，他顿了半晌，“你想怎么样？”

裴阳一扫身上死气沉沉，晕了的妆颇有风尘气，他戏谑道，“带我离开这儿，我就告诉你。”

梁睿被这句话惊到，从沙发上噌地蹿了起来。“你开什么玩笑？！”

“算了，”散开的暗光再次笼罩在裴阳身上，他笑笑，“当我没说。”

梁睿心里犯嘀咕，出了大学后他和顾尹默也没有过联系，两人的圈子虽然多多少少有联系，但同时认识的人却不多，好不容易抓住一个可能知道实情的，梁睿不想轻易放过。

他稳稳心神，重新看向裴阳，试探着问，“带你离开会所，需要什么条件？”

“你要替我赎身，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