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霖默然,似乎懂了陆栩的意思。
“我看到顾看山带着怀孕的女人买婴幼产品,还拍了他们的照片,”陆栩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表情不再像之前一样轻松,“我拿着它去质问顾尹默。”
这种程度不至于激怒顾尹默,季青霖眯起眼睛问他:“只是这样?”
陆栩讽刺地笑笑,“当然不止这些。”
“我看到顾尹默他母亲上了年轻男人的车,和男人在车里接吻。”
“漂亮又寂寞的少妇在外面养个小情人不算什么,而且很多人都这样做,这没什么稀奇,”陆栩将这件“毁三观”的事情轻描淡写,似乎早就习以为常,说到最后他甚至轻笑了一声,“我有点怀疑顾尹默恋母,不然为什么看到照片时反应那么激烈。”
即使陆栩说他亲眼看到顾尹默的母亲出轨,季青霖也很难相信这是真的。
在顾尹默的描述中,他的母亲是宁可自己忍受不幸的婚姻也要给顾尹默一个完整家庭的传统女性,说她出轨,比她和顾看山离婚的可能性都低。
季青霖只想到一种情况:“有没有可能……他只是不想看到你用这件事来做调侃?毕竟,他把你当兄弟。”
“兄弟?”陆栩自嘲地笑笑,“我也把他当兄弟,结果呢?”
季青霖张张嘴,没能发出声音。
陆栩继续说:“我就是想劝他想开点,谁离开谁都能活下去,他母亲也没必要非留在一段不幸福的婚姻里受折磨,她也有权利追求自己的幸福不是吗?我就想,倒不如用这个机会和顾尹默挑明,大家谁也别强求,都开心点不好吗?”
陆栩语气越来越激昂:“可他偏不——他就眼睁睁看着光鲜亮丽富丽堂皇的家一直烂到根里!就看着人从他面前被活生生折磨到死!”
“——这样粉饰太平到底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