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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尹默向上看了眼,在他的角度,能很好的欣赏到季青霖痛苦的表情。

他顺势接了话,“季风友当年是下乡知青,在下乡第一年,他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有了孩子。”

事情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季青霖的想象,他睫毛颤了颤,脸有些发木,又听到顾尹默的声音,“如果不谈伦理道德,只谈感情,不被爱的那个,才是第三者。”

这句话极端刻薄自私,又真实。

很多在婚后出轨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为的就是享受明知故犯的刺激和不受约束的自由。

被出轨的人也会这样劝自己想开点,日子还长,得过且过。

季青霖想反驳顾尹默那婚姻呢,婚姻在感情面前算什么,难道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他忍了忍,最终没有说话,只是心底为苦心经营家庭的母亲感到悲哀。

圣诞节那天母亲说隔壁市有小年夜有花灯游街,父亲以车票太贵人太拥挤花灯难看为理由拒绝,还明里暗里嫌弃母亲不知道节约,转身他就带着出轨对象飞到了国外。

现在想来,父亲哪里是不舍得,分明是觉得不值得。

不值得在不喜欢的人身上付出。

想通这些,季青霖惨然一笑,觉得感情这东西也就这么回事,什么喜不喜欢,爱不爱,接触的时间久了,都会变成吐槽抱怨。

“我管不了他们的事情,”季青霖很坦然,话语里满是无奈,“我连自己的感情问题都处理不好,更没有精力去管理别人的婚姻。”

“比其这个,我更想知道那晚的真相。”

车内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季青霖的肺部出现胀痛,一呼一吸之间,他甚至能感觉到冰渣在呼吸道和肺部穿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