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尹默没有意识到季青霖的异常,略微思索一番,将裴阳的计划和盘托出。
“埃里克是裴阳的人,”顾尹默回忆起监听到的通话记录,略带嘲讽地笑道,“裴阳把你当作他最大的敌人,让埃里克给你灌酒,把你带到楼上的贵宾厅供人玩乐。”
“另一面,他给我的酒里也下了药。”
裴阳给顾尹默下药,整件事听上去就非常不可思议。
“你们是情侣,他怎么会……”季青霖困惑的问。
顾尹默呵笑一声,似乎在嘲笑季青霖的天真,“假的,我们各取所需,如果不是他这次贸然出手,我可能会再留他一段时间,但我没想到他起了动你的心思。”
季青霖越来越搞不懂顾尹默和裴阳的关系,“可你明明说我是他的替身……”
“那时他就在门外。”顾尹默的话听上去也有不少苦衷,“合作这么多年,我不可能直接和他解除所有关系,激怒他,对谁都没有好处。”
“抱歉,我只能委屈你。”
季青霖怔怔望着面前的车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这个道歉。
又或许,这也是顾尹默的谎言呢?
因顾尹默遍体鳞伤的感情和心底的理智叫嚣着要他冷静,季青霖选择了冷处理,主动转移了话题,“我们要不要试试自救?车里或许有救援工具。”
顾尹默一边再次确认自己的伤势,一边说:“你的滑雪服里有信号发射器,是我怕你跑丢特意放进你衣服口袋的,没想到能派上用场。”最后一句话带着浓浓的无奈。
季青霖也有点无语,“那我们现在只能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