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峰转身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瞪出火了。
柏沉松这会儿才觉得这人压迫感太强了,站近了都让人杵的慌,压不过。
他估摸着下一秒自己又得挨一拳,打可以,但别打胃了,真疼。
梁峰就那么看着人,突然张口:“洗手。”
猝不及防。
柏沉松嘴角都抽筋,心想这人真有病。
他洗手的时候,透过镜子看到身后站着的人,梁峰低头点烟,“亲一下抵一万,不划算。”
柏沉松翻他白眼,他怎么觉得挺划算的。
他低头抽了张纸巾,揉在手里胡乱搓了几把。
梁峰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贴的很近,近到柏沉松觉得怪异,那人高了他一个额头。
耳后的香烟飘到鼻腔里,味道带着点儿甜腻,柏沉松闻着倒是不反感,但还是习惯性皱了眉头。
“干嘛?”柏沉松从镜子里望他。
两个人透过那面镜子互相看着,瞪着,粱峰突然开口,“睡一次抵五千。”
“去你妈的。”柏沉松转头一拳揍梁峰脸上了,还是那个嘴角,还是那半张脸,还是一样流了血。
梁峰这次竟然没打他也是稀奇,偏头抹了一把脸,慢悠悠弯腰站在水龙头面前冲,抬手甩了水,看着镜子里气的要死的柏沉松,“嫌少啊?”
柏沉松都气笑了,“你是真有病。”走近了盯着人,生怕人听不懂似的,“我,直的。”
梁峰盯他看了好一会,“关我屁事。”
柏沉松当时三观都崩了,读了十几年书还真就干不过这疯子,气的说话嘴巴都秃噜,张嘴半天屁都没憋出来,梁峰看了还觉得好笑,撑手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