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知新起了身鸡皮疙瘩:“……诶。”
徐钰说:“我也算是你半个姐吧?我平时对你是不是特别好?”
邵知新认真点头:“当然。”
徐钰压低了嗓音,神秘地与他打商量:“下次何队再给你透题的时候,记得跟我分享一下。我也想体会这种剧透的感觉。”
邵知新哭笑不得地道:“姐,你赶紧先回家换身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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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何川舟开车将保洁接到分局进行人物画像。
徐钰出来接人去画室。黄哥见到何川舟,挑眉笑了笑,说:“你不是说不管了吗?”
何川舟说:“好奇。”
黄哥问:“好奇什么?”
何川舟低下头,整理自己的衣袖,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好奇真相。”
刨去职业关系,仅出于私心的角度讲,何川舟其实不太在乎是谁杀了陶先勇,陶先勇又是因为什么而遇害。
她不想靠近这个人、这件事。一是因为怕麻烦,二是她自己也会怀疑,她是否能处于完全公正的角度去制定调查方案。
她不喜欢那种左右犹豫跟踩边线的感觉。
黄哥没再追问,拍拍她的肩膀,直接略过这个话题,聊起昨天的事:“你说根据保洁的口供,广源小区是陶先勇跟年轻女性发生男女关系的地方。而且那名女性一开始可能是不自愿的。”
何川舟想了想,斟酌着道:“起码最开始应该是不完全自愿的。后续或许在威胁跟利益下服从了。”
何川舟闭着眼睛甩了下头,试图让大脑清醒一点。
最近这段时间她只有很零散的睡眠,而且每天不超过五小时。不思考的时候,总有思维凝滞的困倦感。
何川舟解释道:“按照保洁的说法,陶先勇可能给对方喂食了一种类似听话水之类的软性毒品。服用后会让人产生失忆、催情之类的效果。无色无味,参在饮料里很难让人察觉。配合酒精服用,受害者甚至可能意识不到自己被喂药。这种毒品的主要成分容易被人体代谢,所以也不好检测。我猜东西多半是保安提供的,所以保安当时在民警出警前特意进屋搜查,录口供的时候也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就是不想让警方发现类似的物品。哦对了,保安当时还跟她说,这东西可以直接从网上买。也许是惊慌下说了句实话。”
“我会把线索提供给禁毒大队,看能不能查出他们的购货渠道。”黄哥表情凝重,按住隐隐作痛的额侧,骂了一句,“这帮孙子,我真是去他们的。”
何川舟说:“我跟进去看看。”
画人物画像的时候,出现了一点问题。
保洁并不擅长用语言描述对方的长相,对五官的细节也记得不是非常清楚。类似眼睛大或小、双眼皮还是单眼皮的问题,单拎出来她都无法肯定。
而素描的人像风格对她而言更像是欧美人的脸,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又好像没哪里不一样。她看不出差别。
她只能保证,如果再让她看见对方的正脸,她能认得出来。
最后能敲定的特征只有:对方比保洁高,既身高一米六二以上。身材很好,年纪小,大约20多岁。黑色过肩长发。衣着朴素,没有化妆,起码没有化浓妆。脚上穿着一双白色运动鞋。
这就是她当时偷看到的全部了。
黄哥顿觉头晕眼花,大喜大悲下,什么三高的老毛病全犯了。
他们昨天将广源小区的监控摄像头详细摸查了一遍,结合地图,确认有一条路可以完整避开小区监控抵达陶先勇所在的楼栋。
陶先勇知道,那个女人应该也知道,小区监控拍到她的可能性很低,除非扩大范围,从周边的道路监控进行排查,寻找女人的踪迹。
很难,工作量巨大。毕竟他们还不确定那个女人到底是在什么时间、用什么交通工具、从哪条路去的广源小区。
保洁愧疚不安地坐着,生怕几人不相信,语速急促地重复道:“不好意思,我真的说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
黄哥安慰她道:“没事,也算是一个重要突破。能想起来多少是多少。”
画像师也说:“别紧张,我们再调整一下,说不定就出来了。你放松一点,慢慢回忆。”
何川舟正准备退出去,邵知新冲刺过来,一个滑溜停在门口,小声报告道:“何队、黄哥,我们找到陶先勇点外卖的那家店了。他还真点了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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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的名字很标准,叫xx国际大酒店,距离广源小区有3公里左右。
黄哥跟何川舟决定一起走一趟,邵知新夹着笔记本,说要跟过去学习。
等三人到店,还不在饭点,店里没那么忙碌。何川舟叫来经理询问,一提名字,对方正好也认识陶先勇。
酒店经理领他们去了大厅角落的休息区,跟他们说:“在酒店工作时间长一些的基本都认识陶先生。我们酒店本来是不送外卖的,因为陶先生是我们这里的常客,而且会给额外的服务费,大家就答应了。他有时候不想过来吃饭,就会直接给我们打电话送餐。”
何川舟问:“当天你们是几点出的餐?”
“这个……”酒店经理语气为难道,“真记不得了。得是一个星期前的事了。我就记得那天是18号。”
何川舟问:“陶先勇一共在你们这儿点了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