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炉太过暖烫,女子放到一旁,执起剩的半盏凉茶一饮而尽,再开口似是凉薄。 “飞雪似杨花,犹不见还家。” 丫鬟听之,惊恐跪倒在地,“夫人,我,我别无此意呀。” “我并未怪你,起来吧。”女子裹紧披风,施然去开房门。 寒风拂面袭来,她护住心尖儿,冷眼睨着地上跪倒的妇人还有她怀中的婴儿。 “留下吧。” 唯三字便止住了妇人啼哭,而后跪倒叩谢。 丫鬟接过她怀中的婴儿,小心翼翼地贴进暖袄。 半冷的房门轻轻合上,最后飘来一声谨训。 “但你永不可见她。” 妇人埋头,深深跪进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