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惊见新芽。
飞雪萧萧漫天,而嫌春意淡。
暖阁内云香缭绕,戏水鸳鸯绘入香扆,红泥小火炉上茶水滚烫,晕湿了小片天地。
玉烛成对,斜晕压落宣纸上,女子素手执笔,娟秀小字已然成诗。
檐下积雪已裹成银絮,宛若一幅未上墨的卷轴。
唯得阶上一隅,安得藏身,时时传来莺莺哭声。
女子写了良久,才放下墨笔,未觉手心已微微浸汗。
她捧起熏香手炉,隔着纸窗瞧屋外淅沥雪景,不清不楚。
“几更天了?”嗓音温柔,无波无怒。
“二更天了,那女人已在外面哭了整整一宿了。”丫鬟低着额头,小声嘟囔。
“二月来雪,便是漂亮极了。”女子眉眼含光,清雅端庄。
“是啊,都说飞雪杨花,奴刚才看了,可真是好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