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人家是个大姑娘,赵东笞只能走曲线救国之策了,小弟真娶了她,变成弟媳妇了,借来用用总可以吧?嘿嘿!
赵东篱此时可没空看卷宗,他在母亲的主院真是一分钟也不想呆了!
傅家原也是正牌的老勋贵,堂堂中山伯府,与定国公府世袭罔替不同,中山伯的爵位五世而斩,祖上又多短命之后,爵位更替得频繁了些,百年不到,傅家外祖父,已然是第五世了。
在赵东篱还小的时候,外祖父去世,他尚且还理解不了死亡的含义,只知这位会带着他抓蛐蛐的慈祥老者安安静静躺在了棺椁里,不会说话也不会笑了。
参加完了丧礼,母亲便摇身一变,从正经的定国公夫人,蜕变成了家中最大的一只硕鼠,但凡好吃的好用的,都少不了送往中山伯府......
哦,不对,外祖父去世,爵位已然收回,连带着太祖皇帝赏的祖宅都一并被收了回去,他们现在寄居在母亲陪嫁的宅子里,挂着傅府小小的匾额。
本就不大的五进院落,住进了大大小小七八位主子,外带数十号下人,这已经是该分家的分家,该发卖的发卖后的结果。
依然住不下,赵东篱亲眼看着嫡亲的舅父傅守詹将外祖母身边的老仆、舅母的陪嫁也一并发卖,好一出妻离子散、家破人非的人伦惨剧。
从高高在上的伯府变成一般人家,按理说有百年的积蓄,便是没了爵位,至少温饱是不成问题的吧?
但傅家男丁不是一代不争气,而是代代都不争气,全都躺在祖宗基业上吃老本。那老本有多少,能禁得住他们吃的?便是上一辈子的老人,提笼架鸟,吃喝嫖赌,哪样都没落下。
一帮不事生产的米虫当家,中山伯府的家底子早就亏空了,公中无余钱,到后来,竟是用儿媳妇孙媳妇的嫁妆来养家的,就这,还得拆东墙补西墙,过得越来越落魄。
傅守詹是个没脸没皮的,父亲挂了,爵位没了,他便也开始破罐子破摔,先将几个父亲房里的年轻姨娘发卖换钱,又把其他的庶出兄弟光身子赶走,那真是一个铜板都没分给他们。
再然后,生计无着,便打起了出嫁女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