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不见,看不到,动不了,射不出。
……他甚至有种会这么被玩弄到死的错觉。
“好难受……”他终于崩溃地哭了出来,眼罩上洇出两团深色的印记,应该是泪水。
剧烈的快感让他不由张开口呼吸,然而体内奔涌的情欲仍然沸腾,他高高地仰起头颅,修长的颈项拉出一条美好的弧度。在几乎摧毁人理智的汹涌浪潮中,晶莹的唾液从他没有合拢的唇角淌下,弄湿了下巴。
“别玩了……快坏了……真的快坏掉了……”
他没有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势,声音都是虚弱而颤抖的。
那双手的主人,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他。
那根按摩棒不算非常大的尺寸,表面上却有凹凸不平的纹路,在抽出去的时候,由于动作不算轻柔,敏感娇嫩的肠襞又一次被碾过,纪峣不由发出了一声变了调的呻吟。
串珠被拽出来时,动作倒是格外细致,但这也无形之中放慢了纪峣解脱的过程,每一颗沾着透明黏液的珠子被吐出,纪峣都觉得自己像又死了一次,到后面还剩几颗时,串珠前面的拉环被用力勾住,使劲一扯,粘膜与珠子彼此挨蹭挤压,发出淫靡至极的啧啧水声,下一秒,整串珠子被全部扯了出去!
“呜……”大股大股的前列腺液失禁般淌了出来,弄得到处都是,纪峣已经没有力气呻吟,他发出一声哀求似的呜咽,浑身绷紧,下意识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没能成功。
体内名为快感的电流还在噼啪作响,纪峣仍然细细地发着抖,他听不见又看不见,无力感让他恐惧极了,他反手拽紧自己的手铐,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一点安全感。
寂静的房间内,只听他语带哽咽地说:“蒋秋桐……你不能这么对我……你太过分了……”
一声轻轻的叹息飘落,像是一片羽毛。
蒋秋桐还是心软了。
人的欲望总是很奇怪,恶意缠绕着理智,明明一开始,蒋秋桐只是想玩一些新鲜的花样,然而面对被束缚在床上,毫无抵抗之力的纪峣,他几乎忍不住想玩坏他、摧毁他的欲望。这样的带着戾气的欲望源于不安与渴求,源于理智与感性的交锋。
……源于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