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也辞世了。”
灰衣人目光一黯,道:“啊!难怪……”说了半句,没了下文。
华锦芳心头疑云顿起,眸光一问道:“难怪什么?”
灰衣人沉默片刻,才以异样声调道:“坦白说一句,老夫和令先尊是道义之交,数年前曾到府上去拜访,但已庐合为墟,想不到……夫妻俩全作了古!”言下不胜悲凄之情。
华锦芳忙福了一福,道:“如此说来,前辈是父执,失礼了!”
灰衣人叹了口气道:“贤侄女真是命苦!”
华锦芳似乎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
武同春受不了这气氛,有一种精神崩溃的感觉,暗自一挫牙,道:“大嫂还是请回山在去,小弟想告辞了?”
灰衣人抬手道:“且慢,老夫还有话问你!”
武同春冷眼望着对方,心想:“这神秘莫溃的人物,自承是锦芳亡父生前至友,不知是真是假。他一句话就道走了‘天地会’太上护法,也曾使‘九尺二’望影而逃,记得‘鬼叫化’曾警告莫招惹他,看外表他不像是邪门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心念之中,淡淡地道:“阁下还有什么指教?”
灰衣人道:“你说,你跟武同春是至交好友?”
“是的。”
“好到什么程度?”
“可以换命!”
“老夫看你所言不实。”
有苦说不出,对方为什么要锲而不舍地追根究底,到底与他何干?实在是狗中耗子,多管闲事。
武同春疾转念头:“‘黑纱女’在找自己,白石玉也在找自己,对方似乎也别有居心,这内中有什么蹊跷?无双堡名实俱亡,难道这些诡异的人物,想在自己身上有什么打算?可是这些情况都发生在一年之前,以往都平安无事,关键在何处?”
目芒闪了一闪,道:“阁下认为在下说谎?”
“是有这么点意思!”
“为什么?”
“你与性武的既然是性命之交,他的兵刃在你手上,而你对他的生死下落,漠不关心,这说不通吧?”
“阁下怎知在下不关心?”
“很明显,一年的时间很长,你没去追究他生死……”
“在下说过代他办事。”
“可是依照常情,不管是多大多重要的事,总得先安顿伤者,没有抛下伤者于不顾的道理吧?”
这句话够厉害,的确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很难反驳,无可奈何之下,硬起头皮道:“阁下如此追根究底,必有原因。”
口里在盘算应付之策。
灰衣人掀髯道:“当然有原因的!”
武同春道:“很好,阁下先说出原因,在下自会回答阁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