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简父一口气没上来,被简岛气死在了病床上。
之后简闻继承了简氏,把简父留下的那些什么情人私生子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包括和他简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简岛也被扫地出门,只是后来他又回到了简闻身边。
至于其中细节,简闻没说,宋含章也不好奇,只知道这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地纠缠了好几年。
屋外刮着狂风,树叶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宋含章忍着醉意把简闻丢在床上,准备叫个人过来照顾他。
电话还没打出去,楼下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宋含章下楼开门,一米九多的简岛沉着脸直挺挺杵在门口,旁边还立着一个行李箱。
他看到宋含章时愣了愣,拔腿就往楼上跑。
宋含章转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他陪简闻喝了太多酒,有些头疼,仰靠着沙发靠背,转而将电话打给了自己司机。
他上车之后便闭目养神,到了地方才发现司机将他拉到了公司楼下,宋含章过去三年里大部分的时候确实都是在公司里渡过的,他几乎把办公室当成了家。
但是他现在有了新的去处,只是上车时忘记告知司机。
“去海悦府。”宋含章说。
司机又掉头往淳乐水所住的小区驶去。
窗外电闪雷鸣,风声呼啸,显然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下车前司机将车上的伞递给他,宋含章没要,今天不管是天气他是他本人饮酒后的状态,都不适合在车内多待,他只打算在淳乐水家楼下看他几眼,就去隔壁休息。
宋含章在海悦府里买了套二手房,就是淳乐水家隔壁单元楼,只是他一直没有住过。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看到两个人影从小区里走出来,是淳乐水和楚林,宋含章下车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收回脚,关上门,降下小半截车窗。
淳乐水和楚林站在不远处等车,并没有注意到这辆停靠在小区门外的陌生车辆。
“师哥……”
风卷着淳乐水的声音钻进窗户缝隙,后座的宋含章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双眼微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淳乐水,也没听清他到底和楚林说了什么,满脑子都只有这个称呼。
不多时一辆白色轿车停靠过来,楚林上车离开,淳乐水站在路边和他挥别,一直到车消失不见才转身往家走。
宋含章那一刻简直想不管不顾地追上淳乐水,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就是淳乐水,面对楚林也不掩饰,却唯独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承认。
但是宋含章又不敢,他怕淳乐水反问他一句 你觉得呢?
答案他都知道,但他无法面对。
宋含章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几乎是双眼赤红地盯着他上楼。
宋含章没有上车,靠坐在车头仰头看向淳乐水家所在的楼层。他们家比较高,其实宋含章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看得是那一层,但不管是哪一层,只要知道楼上有淳乐水,就会让他感到安心。
但今天可能是被酒精腐蚀了理智,又可能是被淳乐水刚才对楚林的称呼刺激到,宋含章越看越觉得委屈、嫉妒、悔恨、不甘……反正心里沉甸甸的,让他眼眶发热。
他好想问淳乐水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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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一下班马修和淳阮就跑去申城周边两日游过二人世界去了,把家里的幼崽和狗都丢给了淳乐水。
以前在X国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淳乐水已经习以为常。
送走楚林后他回到家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婴儿床上的人类幼崽睡得很香,床下的边牧也睡得很熟。
他走进去关好窗户,准备先去洗个澡再把爱丽丝抱到自己房间去。
从浴室里出来,淳乐水循着来电声在餐桌上找到了自己手机,在他拿起手机的前一秒电话恰好挂断,这个陌生号码在这十几分钟里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