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他立刻把纸折了回去,塞回荆不镀的怀里。
“不喜欢这句吗?”荆不镀问。
殷灼枝扭脸朝里,抿唇不语。
荆不镀沉吟道:“我知道,这般说话,你一定不信我,以为我只是调戏你,所以,倒不如这句话……”
他又把一张叠的四四方方的宣纸塞入殷灼枝的衣襟里。
殷灼枝把它拿出来,看也没看就要塞回荆不镀那里,荆不镀握住他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笑道:“你若不看,我只好直接做了,毕竟做,要比写句话让你明白得多。”
殷灼枝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抽了回来,侧着身背对着荆不镀,把宣纸展开。
荆不镀的字很好,然而,写得却是正楷,楷书总被当做书法的基础,但正因为是基础,要将楷书写得出神入化,也更难一些。荆不镀的字便很好,几乎让人挑不出错来。
只见最首第一句是: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看起来又不过是赞誉他的诗,可惜了这一手字,却仍旧拾人牙慧。
殷灼枝无聊地继续看下去。
只见第二句却是:不与百花并丛立,敢将三昧比妖红。
愣了一愣,殷灼枝抿唇道:“先生认为我是妖红么?”
荆不镀听出他似乎不太开心,道:“怎么了?”
“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先生莫要告诉我,你没有听过这句诗。”
荆不镀道:“我自然听过。”
殷灼枝的声音便冷淡了下来,“那先生却又为何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