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未听话地走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人提着衣裳领子按在了墙上,“恶人先告状是吧?我还没死呢,你小子就去那种地方找乐子,怎么着?看上漂亮哥哥还是漂亮姐姐了?”
“找……乐子?”陈未傻眼。
姜少爷有气没出撒,逮着他胸口一个劲儿戳,“花心萝卜说的就是你对吧?老子死活还不知道呢,你就迫不及待出去嫖,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你你你……”
“我什么?我命硬没死太可惜了是吧?坏你好事了是吧?你移情别恋不好意思说,就等我咽气是吧?”
陈未想,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呢?连撒娇也凶神恶煞,理直气壮的跟别人不一样,而且还特别会混淆是非,颠倒黑白。
那之后的很多天陈未都在认错跟自省中度过,对方只要想起来,就能随时随地给他罗织罪名。
比如,明明是他被人踹下床去的,到了那人嘴里却变成了他嫌弃他身上的血腥味儿,拒绝暖床。
比如,明明是那人对他爱答不理,换了姜少爷自己说,就变成了他三心两意,对他不像从前那么好。
比如,明明对方自己老是把他推开,却成了他虐待病人,冷落伤患,天天对他冷暴力。
而每当陈未气不过想据理力争,把事实摆正过来时,那人就立刻拿出拙劣的演技,这也疼那也疼,陈未只能忍气吞声地对自己说,没事,我让着他。
腊月二十三,姜城跟他一起去老妈坟上看了看,姜城买了一束花,一本正经的红玫瑰,艳得滴水。
陈未擦干净墓碑上的浮尘,“我妈最喜欢这花了,可是从来没人给她买过。”
“喜欢就好,以后每天买一束。”
陈未那眼瞪他,“你要不要这么败家。”
姜城摊手,“反正以后你养家。”
陈未哼了一声,养个败家男人,压力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