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双腿看起来就像已经和机械半融合在一起,一眼看过去,充满了一种冷酷而又森然的冲击力。
像是一个——非人的机械怪物。
‘镇定剂打太多小心变成傻子。’雷诺说道,瞥过去的那双眼睛里却流露出一丝担忧。
谢烬能这么平静,当然不可能只凭着他的意志力来压制,他的外骨骼设备中配备有大量特制的镇定剂,每每他去斗场,佩戴上外骨骼的时候,那些镇定剂也会源源不断的注入他体内。
否则,他还是很容易失控。
但这几天,他明明没到那个地步,明明能慢慢稳定的。
谢烬随手按下外骨骼的按键,只听几声让人牙酸的“喀嚓”响声中,他毫不在乎的把自己腿上的机械拔了下来。
动作太过干脆粗鲁,飚起好几股血线。
他的手却抖都没抖一下,声线依旧平稳漠然,“太慢了。”
他取了左腿......
的外骨骼,又依样画葫芦去取右腿的,然后毫不爱护的把这幅有市无价的设备随手扔在地毯上,说道,“不想一直关在这里等她。我想和她在一起,无论在哪里。”
就因为这样,所以他宁愿用残酷的方式,冒着副作用的风险,给自己注射药物,也要压下自己的症状。
“而且。”
说到这里,谢烬露出一个残忍的微笑,“好像有什么不知死活的脏东西来纠缠盏盏。”
“我怎么能干坐在家里,什么也做不了呢。”
……
而今晚无眠的人,当然也不止谢烬一个。
安德烈坐在酒店房间里,咬牙切齿的一遍又一遍点进叶盏的星博,又一次又一次气呼呼的退出来。
他想不通。
为什么叶盏会变得这么快。
明明两个月前,她还因为退婚的事情闹得要死要活。
记得他们之间最后一次通话的时候,是在一个深夜。
无论他把叶盏拉黑了多少次,叶盏总是能通过各种各样的渠道,联系到他身边的人,进而骚扰他。
那天半夜被家里的管家敲门吵醒,安德烈的烦躁达到了姐姐。
管家说叶盏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请他把她从黑名单放出来。
安德烈早就被烦透了,本不想理。
但是叶盏好像就是料定了他的反应,管家接下来又说,叶盏说这是最后一次,这次之后她绝对不会再纠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