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的治疗,终究还是加时了整整一个小时。
但其实要不是看叶盏露出疲惫的表情,被谢烬叫停,叶盏甚至都忘记了时间。
她觉得自己多少有点口嫌体正直,每每对谢烬说得那叫一个不假辞色,仿佛很拒绝的样子,实际上却又忍不住每次都纵容着他。
或许,这就是美强惨的魅力?
“你的易感期好像挺稳定的度过了,如果待在家里觉得实在很闷,就出去走走也行。”临走的时候叶盏说道。
度过了么?
其实没有。只是被他强行压制而已。
这样的状况,在下一次易感期来临,症状只会表现得更严重。
谢烬心知肚明,但并没有说出口。
毕竟现在的他,没有身份也没有立场要求盏盏帮他度过,而在盏盏看来他身上还有一个婚约,连亲密一点的肢体接触都拒绝了,说出来只会叫她为难而已。
“明天要是天气好,我们要进行户外活动,如果你想来,就一起来吧。”叶盏又说,“你,不还挂着育幼园疏导师的工牌呢么……”
我怎么这么扭捏?叶盏下意识的扣了扣手指。
明明就是不忍心他每次目送自己离开时那落寞的样子,却非要找冠冕堂皇的借口。
好在谢烬好像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扭捏,只是挺高兴的样子,说,“好。”
“嗯,那你早点休息。晚安。”
“晚安,盏盏。”
叶盏离开了。
房间里好像一下子空得厉害。
谢烬眼中的笑意,脸上的温和,如同退潮般消失无踪,满身的冷漠恹懒重新出现。
他一言不发的......
坐在沙发上,搭在身侧的手指摩挲着叶盏坐过的位置,抬起被握了好久的那只手,很轻的嗅了一下。
雷诺穿墙跳进来,在他面前一米停下脚步。
‘你疯了,还戴着那玩意做什么?’
谢烬仿佛这才回神,瞥了雷诺一眼,说道,“在外面取下来容易留下痕迹。”
说着他这才拉起裤腿。
如果此时叶盏在这,一定会震惊得瞪大眼睛。
因为谢烬的腿上,从小腿一直往上,漆黑森冷的金属设备上有无数爪勾一样的装置,正深深嵌入他的血肉里。
而在露出皮肤外的那些部分上,部分半透明材质的位置中还有一些冰蓝色的液体,似乎正顺着那些嵌入血肉的中空爪勾,流淌进他的双腿中。